严九钦由她骂着,看见她摔砸瓷器手上身上没有割伤就好,便下来捡碎了的瓷片,“你敢捡,我让你跪在上面。”

严九钦只站起来,想哄她,昭阳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你冷静些我就走。”严九钦还想跟她谈条件,但是昭阳再把剪刀横在了脖子上,脸上泪水未收,冷笑凄惨道,“你不滚是吧?”

“我走。”严九钦只紧张地看着剪子在她喉下,退出了房间。

门合上后,里面又是一阵摔砸东西和嚎啕裂肺的哭声。

傍晚的时候,严九钦又来。

一日下来,昭阳滴药未进,严九钦接过了雁儿手中温着的药,坐于塌边,尝试喂昭阳吃药。

昭阳看见了他手上黑汁的瓷碗,“你来干什么?”

严九钦诚然地道,“听雁儿说你不肯喝药,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你。”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严九钦?”昭阳盯紧了他的脸,只觉讽刺得好笑。

“公主,并不是,你喝药才会好起来,你能好的……”严九钦安抚她地说着,昭阳一声冷然的笑笑,“是吗,你要喂我药?”拿泪眼看着严九钦。

调羹勺起了一匙药,送抵她嘴下。

昭阳把药碗打翻,顺势,泼了严九钦一领口,严九钦只垂下被溅到了的眼,只看着地上碎成八瓣的白玉碗,便蹲下来收拾。

昭阳坐于榻上,看着他的模样,“你装这副模样给谁看呢,光禄大夫?没有我你能当上这个官职吗?”

严九钦只低声答“确实,没有公主我什么都不是,”随后走出了房间。

昭阳见他被自己气走了,却不是如她话语中他走后的轻松。不知为何,竟恼怒至极,失手再砸落周围的东西。

“严九钦,你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