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即太子之姓名。

“陛下一向宠纵太子,出了这事虽然拂落皇家颜面,但是要治死太子却不是容易之事。很有可能皇上保太子,处死辛妃。”严九钦心细似发,谋略过人。他深知要彻底绊倒太子绝不会是今日。

“沈某则认为我们切不可无动于衷,必须要添油加火烧上一把。即使不能绊倒太子,也能打击一番太`子`党势力。”沈施从言道。

“你可有计谋?”越王问与他。

“把太子与辛妃这几年私会淫`乱之证据一一呈于皇上,再加一太子贿赂权宦重官的罪证,一并打击跟随太子的狐兔之众。”沈施从面色不改地道。

严九钦接于他的话,细说道:“难。这罪证不好施加,何况这一点结党营私证据不好辨,难以说服皇上。”

“那还有什么办法,真就这样放过太子了?”沈施从不甘心地说道。

李如锋多年朝野中积蓄势力,分朋树党。他有实力和太子分庭抗争。他本是与太子同一皇后所出,太子受极荣宠,却是草包一个。他聪颖勇谋,却得不到重用。越王叹了一句:“时也,命也。”

严九钦眼眉垂下,缓缓说道,“越王可不必灰心。我有一策,只需派一人进宫唆使挑拨辛妃,同时制造舆论风声恐吓太子,这种情况下难保太子不会做出些什么僭乱的事情来。”

“僭乱?”沈施从细细琢磨这个词,有什么事情是僭乱的?欺君、谋逆……

李如锋也在嚼着这个字眼,僭乱。乱上作乱。如果太子借机谋反,那么是最好不过,可以谋反罪处之!真是绝妙之策!

“妙,妙!右卫中郎将果然是语出惊人,兼人之材!”沈施从赞不绝口,果然是越王跟前当红的能人谋士。

李如锋展颜一笑,眉间阴霾顿消,拍手称快,“九钦果然是我的好贤士。”

严九钦微微垂下眼睛,沈施从向他看去,只觉这个长了一张妖冶的脸,却处理事情上来心狠手冷。愈加觉得他眉宇间流出的是一股艳杀。

再看去李如锋脸上,欣喜和宠信之情形表于色。

出了越王府,严九钦骑上马。他是京城权贵纨绔中少有的马术箭法皆高超的人,来去不需轿子,骑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