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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乔玥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她还是将季畅当做了男儿来看待此事。可仔细想想季畅本是女子,男人被她吸引是正常的,她又扮作男子,那么女子对她心动也是正常的。

偏季畅生得这般好看,招蜂引蝶之下,吸引来的情敌岂非是双倍?!

想到这一点,乔玥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再看看热闹的清水河畔,看看那些往来的少年少女,她便恨不得直接将季畅带回家中藏起来,再不让旁人看见。

季畅被她捏了脸颊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看着她,结果却见乔玥越想越生气,都不知她想到些什么。不过季畅显然知道怎么哄她开心:“别人看就看了,有什么关系,总归是你的人。”

乔玥一听,果然就不生气了,一句“你的人”哄得她嘴角直往上扬。

好半晌,乔玥才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故作骄矜道:“说的也是,看就让他们看了,反正看了也白看,就让他们羡慕去吧。”说完扬起下巴,很是自得于自己的先下手为强。

乔玥满脸的小得意,季畅也乐意哄着她,两人说说笑笑着离开,确实羡煞了不少人。

两人沿着河岸一路走来,初夏时梨花都谢了,赏花不成此处已是少了不少景致。只是京城的少年男女都习惯了在春日来这清水河畔踏青,今岁虽是错过了整个春日,但不少人还是乐意来这里走上一趟的。而少去的精致自然也可以有别的办法弥补,比如各种玩乐。

季畅和乔玥一路走来,便看到不少人在玩游戏,有些只是自己一群人聚在一起玩,有些便是邀了路人同乐。而路边的树木也因此多了许多装点,不少人在树上系了彩绸或者其他,以做游戏。

比如面前这一个,玩得就比较考验人,需得文武双全才行——首先是在树上系了不少彩带,彩带下再缀一枚铜钱。人站在五十步外开弓放箭,射中铜钱才算过关。而这过关也是过得第一关,比过武之后还要比文。射中的那条彩带上各自写着题目,或难或易,解出来才算是真的赢了。

彩头是与彩带编号相同的一件礼物,有玉佩,有香球,有各种各样或值钱或不值钱的小物件。而这些东西值不值钱取决于那彩带上的题目,越难的自然越值钱。

这游戏显然就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转的,是一群公子哥组织的。只是他们也不拒绝路人参与,甚至将奖品大大咧咧摆出来,就是想引来旁人参与,图一个热闹。

乔玥也爱热闹,于是便拉着季畅一起在旁边看,可惜看了许久也没见人拿走一样东西。

“这太难了,那铜钱那么小,河边还有风,怎么可能射的中?!”身边有人低声嘀咕,觉得那些奖品都是公子哥们拿出来哄人的,因为根本没人能拿得到。

乔玥闻言心思一动,偷偷越来越季畅手臂,低声问她:“那铜钱换你射的中吗?”

季畅听罢抬眸看了一眼,缀在彩带下的都是大钱,要射中其实并不难。只是这里是河边,河风不断不说,那铜钱上的彩带也是相当兜风,一点风起都能带着铜钱左右摇晃,要射中确实不容易。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可以射中,不过那上面的题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