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报告给朝廷?”
福雪康忽然笑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
“为什么你笃定我不会?”
“因为你已经回不去了,星霓。即便回去了,你的心真的能和从前一样么?你真的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回到柳伴溪身边吗?而且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不一定,是想劫你,还是想杀了你?你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我这里。”
这番话,说得潘星霓哑口无言。她的处境,简直比‘死’的那时候,更无路可退。毕竟,她正是因为帮助‘往’,才让形羌枉死。
的确,回不去了。她想起柳伴溪,竟然不再是那样的思念,而是带着憎恨了。是她先变了,不是自己。她可以原谅柳伴溪不追究她是怎样被人迫害的,但她绝不能原谅柳伴溪为了一己私欲,非要置形羌于死地。
“好,我写。”她咬着牙说。
“形羌有没有给你什么信物?你要附上那东西,才可信。”
“有,他给了我一块贴身的玉佩,说那玉佩他从不离身。”
“你写吧。你的信与东西,自然会有人为你带给连奉国王。”
潘星霓转身,福雪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
连奉。
老国王在听过译者译过来的信后,直直地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身边站着形琥。形琥上前握住老国王的手,也是泪眼婆娑。
“形羌······形羌真的······”老国王的声音哽咽,近乎沙哑。
“父王,形琥已经看过了,确实是形羌随身的玉佩。形羌每到一处,都会给我们写信回来,可是这么久了,他再也没有写过信了,而且这么大的事,连奉也没有派人来说一声。父王,看来不会有假。可怜了形羌刚娶的妻子,还流落在大豫委曲求全,心惊胆战。”
“大豫皇帝,为何要杀掉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