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微微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这种几乎要忍不住扯开铁栏去干上一架的热血暴动,手掌抓紧了丝绸的黑裙子边。

那铁栏里面的声音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呦,大家看啊,这是哪位新来的小姐啊,长得真俊啊!

嘻嘻嘻,小姑娘,你装的怪像的嘛,那小眼神,真是一点都不凶狠呢!

盘儿亮条儿顺啊!

诸清停了下来,纤长的睫毛纹丝不动,像是死物一般,她低笑了一声,苍白的下巴颌肌肉动了动,行了个屈膝礼,美得像个初出社交场的花骨朵小姑娘

真是感谢各位大人赞美啊。

说完,女人整整帽子,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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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苗呆呆的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老鼠在咔嗤卡嗤的咬着她的衣服,留下肮脏的黑色齿痕,她面色浮肿,上面残留着上刑过后的痕迹,血痕东一条西一条,囚服上也是血迹斑斑,她的手腕已经被拧脱臼了可是女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空洞呆滞的望着房顶,那里掉着一只死掉的蜘蛛。

诸清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耳光!

登时半死不活的苏苗打的满脸鼻血。

诸清脸颊抽动了一下,把手背到了背后,伸展了几下。

日哦,女人暗自咒骂,这原主身体够差的啊,抽一巴掌自己就能疼半天。

苏苗呆滞的眼珠子跳了一下,看着那暗淡的光,似乎是看到了诸清又好像是没有看到,诸清哼了一声,踢了她一脚,正好掀开了她满身鲜血淋漓的伤口:

死了没?人魔冷声冷气的问道。

早死了。苏苗哑着嗓子回答。

嗤,诸清不屑的拿出手帕擦着手掌上的污迹,一身流淌着暗光的长裙像是准备着被人邀舞的女王,跟周围的监牢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就是死了个病秧子哨兵么?我的女骑士,就值得你暴动到几乎刮平了一座圣所么?诸清这话说的,眉眼讥讽真是能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苏苗猛地抬起了头,那眼珠子红的像是被人泼了一瓢猪血上去下一秒,她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手掌死死的扼住了常情大小姐细白的脖子。

诸清忍不住呛咳了一声,脸色忽红忽白,心中再次暗骂原主的弱鸡身体。

怎么,她勉强笑道,甚至逞强的伸出手指头勾描了苏苗紧绷的脸皮。宝贝,你生气了?

道歉。苏苗死死的盯住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活像是马上要失去理智。

话说这会子就该顺毛摸,可要是会顺毛摸,诸清就不是南华夏人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