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这么多的血?女孩子后知后觉的想着,觉得脑海里像是有大锤在轮番的捶打,揍得她视野模糊身体发虚,手中的岩浆蛋糕几乎要抓握不住。

一个人形的物体蒙盖着白布正在被工作人员往外抬,那头发的颜色看着那么眼熟,垂下来的一只手死白冰冷。

那,那是谁?女孩又哭又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她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不顾他人的阻拦,死命的扯开那块布。

天哪,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长相?苏苗崩溃的狠命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发抖的手怎么也摸不准安静的闭着眼睛的瑞文的脸庞。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的弟弟,我才两天不见,你怎么就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你告诉我,我替你揍回来!

你说啊,你站起来说啊!

苏苗癫狂的尖叫着,满脸都是被自己的手掌抓出来的痕迹,泪水充盈在眼眶里让她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手中的蛋糕掀翻在了空中,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正好落在了瑞文死白的眼睛上,盖下了一道丑陋的玫瑰色印记。

第63章 下狱

【军部大狱】

暗无天日的黑水牢,头顶上乌压压的都是密密匝匝的老乌鸦,一挥手,嘎嘎嘎飞起来一大片。门口守卫着的哨兵眉角眼神里都是腾腾的血气,偷眼去看,他们的左肩上挂着的勋章,都是至少四星的哨兵。

诸清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低头打量了一番,纯黑色的长裙,素面无妆,神情端正,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地方,这才提了口典雅高贵的气质,步态很是有贵族气息的走了上去。

来者何人?!噌的一声刀鸣,两把锋利闪烁银光的刺刀横在了诸清的眼前。

人魔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架设上了层层的精神壁垒,笑颜花一般绽开:两位兵爷好,我呢她从手中提着的暗纹花包中抽出了张特赦令,滚边烫金的风格,真是像极了现在这愈发奢侈的没边儿的统治层。手里有一封特赦令,来提今天上午刚刚投下狱的犯人的,是名一星哨兵。

为首两人面色冰冷,交叉的刺刀纹丝未动。

核对,罪名,姓名。

诸清深吸一口气,摆正了神情,手掌相互窝实了,五官细微的调整着表情,显得十分沉痛罪名,作乱圣所,扰乱根基。

姓名,苏苗。

这是一条漫长黑暗的直道,昏沉的光线像是射不穿这比死亡还要绝望的空气,吸上一口甚至觉得整个肺脏都要被毒死。数不清的铁栏之间,并没有一双双如同人们想象中的那般绝望祈求的双手,诸清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对上了一双双冷静的眼神。

那些眼睛的主人一个个面容安静,有的还微微带笑,甚至还有一个在诸清提着裙摆走过去的时候,十分绅士的弹了弹囚服,做了个脱帽礼。

那礼数之标志,诸清觉得自己见了这么多人,只有西斯做的出来。

依稀眉眼间的风流和凉薄,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人魔难得的,感到了背后一冷,同时一股子诡异的火焰从前胸烧到了冰冷的后背。

这种感觉,叫同性相斥。

这种感觉,叫做碰见了同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