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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她早有预感。

婚后第三年,岑瑾如愿迈入博士生涯。

北大支持深城社科院建设,派刁占华驻站扶持历史所,这是岑瑾意想不到的幸运。平日她在深城聆教,独立承担一些课题,遇有重要学术会议才去北京。

但她这次去北京却是为了体育。

北大新设了女子击剑队,拟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不料资格赛上一名队员检出兴奋剂,不失为一桩丑闻,学校临时决定换人。

练习击剑的女生不多,巧在岑瑾重返校园后对击剑很感兴趣,从业余玩玩到定期训练,水平不输一般队员。学校让她打场比赛,乐观的话或可入选大运会。

岑瑾一抵京便紧张训练,给她安排的陪练是运动医学院的博士,北体大的心理学讲师,罗桓。

罗桓从小学击剑,打过奥运会,退役后走上学术道路。

最后一次训练结束,岑瑾挥汗如雨,罗桓笑道,“半路出家,水平不错!”

岑瑾摇摇头,“老了,体能跟不上。”

“哈,你才多大,结婚了吗?”罗桓问。

“三十了,结婚三年。”岑瑾说,眼角挂着淡淡的笑。

“哦,你先生也搞科研?”罗桓问。

“我太太经商。”岑瑾说。

罗桓明显惊讶,又礼貌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