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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轻声应,“嗯。”他好像总是恨不得把自己剖开给她。

厉谨禹僵硬地转头,微颤的瞳孔,映着清冷的月光和她美丽的脸。

“你今晚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告诉别人。”即便是剧情里,厉谨禹也只是将她送去医院,派人看守着,直到她死掉。

她认识的厉谨禹,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肮脏的人。

“我想抱一下栖栖。”厉谨禹的喉咙像是被撕扯过一样,嗓音不见得多好听,甚至还有些颤抖。

茶茶手指戳了一下只剩下半截的城堡,小声说着,“栖栖不在。”

沉默了一瞬,只有海风呼呼。

凛冽中夹杂着女生的温软细语,“……你可以抱一下我。”

一股酸涩涌上头,厉谨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泪腺这东西的存在。

刚出国不久,他就成了厉中强的目标,也是那样寒冷的夜晚,他害怕得掉了眼泪,但却让那人更加疯狂。

在女人笑着将门锁上时,他从二楼的窗台跳了下去。

不过他没死成,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他手腕上严重骨折,上面还留下了一圈不可消除的疤痕。

厉中强被审查,但是那个女人帮着他打掩护,把自己的儿子说成了精神病。

才十几岁的他那一刻也意外地冷静,嘴里说着奇怪的话,最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最起码在那里,他是安全的。

直到一年后,他再次被两人接回了那个宅子。

可是这次,他已经不是那个手臂细弱连爬一层楼梯也气喘吁吁的小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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