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扬挣动中,陆九愚的手下把他摁在了顾自省的面前,一切的不爽都表示在了眼神上,“我让你跟我,跟啊,怎么不跟了,”易家扬挨了几下,弯下了腰,顾自省掐住他头发将他重新提了起来,那张略白的脸再次被迫地扬了起来。

但是胶布封着,只能咽回去,一喉咙的腥味。

顾自省站起来,狠踹着易家扬,易家扬在地上翻滚又被按住,陆九愚看着顾自省的行为。

从地上将易家扬拎起来,把他脑袋砸在了玻璃台上,整张刚才他们喝啤酒的桌台碎了一地,周围的堂口兄弟稍微起来,怕玻璃渣割到了自己。

顾自省扬起了易家扬的脑袋,撕开了他嘴里的胶布,看见他半张脸都被玻璃割到,尤其是头上,鲜血淋漓。鲜红和惨白交映,有种他看得沉迷的美色。“还跟吗,”顾自省冷冷地看住他,易家扬整张脸是片血色,眼睛稍被血糊住了。

“我问你,还跟不跟?”

那警*察整个人再次砸落在地上的四腿玻璃上,堂口兄弟都起身或是往后退躲了几步,玻璃飞溅和现场的血腥程度,都让现场目睹的人不由心寒颤。陆九愚冷眼旁观着。

感觉要出人命了,堂口的弟兄才去拉顾自省,陆九愚见状,慢慢悠悠地去扶顾自省,想出言说两句劝他息怒的话,“他就是个条子,不必这么动气……”

顾自省被弟兄拉着,扬起的目光,稍微收敛起方才的不在控制的表情:“还有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不让我好过的,比这个条子下场还要惨,我话放这里了。”

陆九愚不发一言,表情收起来,内心另一番冷冽。

……

顾自省的保时捷。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只有两个位置。光线昏暗,空气里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顾自省扶着方向盘,伸手去碰,手全是粘液,副驾驶座上有个人。“没死就喘两口,血别乱吐,我的保时捷还没沾过血……”虽然这样说着,血还是流了他一车。

易家扬模糊地听着他的声音,咳了两口,嘴里有些血沫。

刚才顾自省动手的时候,差不多只把他头磕玻璃桌上,没伤到哪儿,只不过可能撞到头,还有踹了好几下他的肺腑。怕他被陆九愚抓起来的时候就拳脚*交待过了。

“我给你送医院了,别指控我,你控告不赢我的,你们这些穷警*察,别妄想了,找机会去挖到陆九愚罪证。对,就是刚才那个拎着酒杯以为自己喝红酒长得人模狗样的人,也没多好看,反正没有我好看。你记得找他,都是他,不然我都不会打你。真的,平时我很斯文,能比比绝不动手。对,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不好意思,跑题了,我不是那个某某谦的粉丝,只是想告诉你,啊别,别吐了,我新车……”

顾自省一边看着车,一边还是打开了车内的灯,看他吐得怎么样,不打开灯还好,打开了,一边看前方路况,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易家扬。

顾自省方才有用纸巾擦去他脸上的血,他没像刚开始咳得满脸都是血,脸上被夜色反衬得,犹如是盐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