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省一直倚在座位上,周围都是他手足狐朋在玩,他就是眯着眼看一会儿,偶尔打个电话。没怎么见他上手玩。时间长了,那卡座有人开始在吃糖, 而顾自省没有碰。

O记知道不能抓他, 因为吃糖是违法, 只有卖糖, 卖的分量多才会是大罪。

一同僚:“挺自律的,看他不怎么碰,”

“不然怎么混到孔亦繁的左膀右臂呀?肯定有几分定力的啦,”

“别说,搞不好自己私底下吸。”

易家扬不言语,只是看顾自省那边,他知道今晚也是没有动静的,但是还是要盯完顾自省。

“他过来了?易sir。”有人提醒。有伙计看见卡座有人在顾自省耳边耳语了两句,顾自省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只见顾自省拎着酒杯,从卡座里起来,他身段劲挺,不似一般道上那种社团二代,又不是低级古惑仔。反而有几分像是拍戏的,人也自信,左右逢源,可能长了一张好脸的缘故。

易家扬朝他看去,发现顾自省远远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脸上似笑非笑,老远就看过来这一卡座。

“各位阿sir,今晚这么有空光临鄙人的场子呀,来,喝酒吗,师姐,”看中了其中一个女警官,一般女警官在香江不是喊Madam,就是喊师姐的。女警官长得好看,出任务的时候也常被人多看两眼或搭讪。

杯酒递过来,女警官没有应他,没人招待他,顾自省却像是自来不生分的那种,坐在了他们的卡座上,“易警官,你带这么多伙计来捧我场,我欢迎呀,但光喝雪碧可乐是不是不够过瘾,”碰了一下卡座上没有酒精的饮料。

举起的酒水故意地往另一位警官身上衣服倒出,那个人跳起来,“顾自省,你TM是不是在搞事?”

周围几个同僚要生气,也有人去拉劝被浇了的伙计。

只有易家扬还是坐在了卡座上,盯住了起身笑吟吟想往那个被他戏弄的警官身上擦衣服的顾自省,“这阿sir太敏感了,不要这么烦躁,一起摇啊,或者……”把吃糖差点说了出来,嘴皮子极快,“上我那儿玩两把,不过——”

O记这边看见刚才顾自省的卡座上,那些他的手下或朋友都看过来,盯紧这边的卡座,而且这个场子附近都是顾自省的人。

“像易警官这么冷酷正直有个性的人,应该不屑于跟我们玩骰子,”顾自省又转过来,对易家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