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坐在了竹椅上,一道茶具搬了出来。

顾自省知道今晚有节目,但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就在孔亦繁的茶水倒进干燥的茶叶间,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猝不及防被扔了出来,吓了顾自省一跳。

那个像个内馅和外表都是豆沙色的“粽子”滚在了孔亦繁的跟前。

“豆沙粽”还溢出了腥新的血味。

这就是叛徒?顾自省想。通常他们口中所说的叛徒,都是指警方派在他们中间的卧底。

布条早就染成了血色,从嘴里被拽出来,一声咳后,“要杀要剐干脆点,老子没空陪你们疯,既然你们都认定我是卧底了,那么就跺了我喂狗,老子给新义安干了足足八年还吃了四年的牢饭,你一句话就认定我是二点五?”二点五即叛徒。

顾自省终于从那发肿的脸认出是堂口的长城,叛徒下场不用说,非死即残,但是今晚拉出来肯定有一番作为的:作为最小的程度也要杀鸡儆猴,至于大一点的效果嘛,顾自省猜还有卧底在帮里,今晚要揪他出来。

“不单是一句话,你听听这个,”孔亦繁示意了一下背后的人。

鬼门随即打开手机的设备,播放了其中的一段录音:“孔亦繁在下个月五号有批货会来香江,到时候是我和顾自省分批去接货……好,就这样,到时候见。”

“就这条电话录音吗,还有什么,还没有能彻底整死我的证据?”

孔亦繁看了一眼局外人旁观者的顾自省,“顾自省,你说。”

顾自省突然被点名,他说什么?今晚惩治叛徒这事情又没有提前给他打招呼,而且他能说些什么?整件事哪怕一小点风声他都从来没听过。

顾自省只能随便地找话来说,这种情况他能干什么,老本行两头拉,“长城,你到底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你别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兄弟的感情脆弱,你别糊弄。”净说废话。

孔亦繁盯了一眼顾自省,恨铁不成钢,“你不是上个月跟我说,长城瞒着你跟踪你去接货?”

顾自省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其实他不是十分肯定。“我不确定那时候长城是不是跟着我,后来我甩开了他,后来我想他有可能只是回堂口……”他没有确凿证据也不敢死踩。

于是鬼门的第二条录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