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弓腰,便凑上前,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一定极香,伏在他的脖颈深处嗅之。本是单纯的喝醉不清醒地想闻体香,没想到鼻尖碰到了那人酥`软的皮肤,一阵沁人的冷香袭面而来,犹如刀刃上雪,又冷又淡。头微一侧,亲在了那人的侧脸上。

再埋头顺着肌肤亲下去,一下子忘记对方性别,开始凶猛地撕扒对方的衣物,衣袍被扯了一半下来,露出了那病态白的皮肤。

锁骨下的位置,竟是粉白的。衣襟扯了好几回,将它剥落在肩上,揽住他就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去。

“恍”地一下,房门被撞开,伴随还有两个女子的笑声,一声慌失的男声,“我我走错房间了”,立马掩门逃去。

李如锋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摔带爬地滚出了房间门。那人的衣着,如冯原盛今晚的穿的如出一辙。

这声惊慌失恐的打断,一下让李如锋酒醒了一半,他才看清楚了床榻上的人是谁,只见那人上半身寸缕未着,身形纤瘦,因为是武职出身,官任右卫中郎将,身体并不算太过薄弱。

只是肤色是过于病态,以及那张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了性别的脸。

李如锋被刚才那一声吓破胆子的声响醒了不少酒,看见了严九钦没有意识地躺在榻上,身上衣服还被自己趴了一半。

不由心神错乱,掖起了一角的褥被要掩在严九钦的身上,但手又碰到了他身上赤`裸光滑的肤上,不知道是碰到带毒的罂粟还是瑶池的琼浆般。

越王又不知歹活地再去朝那张脸看了一眼,似有一团妖气在他脸间,却又如他平日的清冷圣贤的气质混和在一起,一时竟分不出了。

李如锋魔怔般地伸出了手,抚在了那张唇上、眉下。榻上那人只见皱了一丝眉毛,竟要睁开眼来似。李如锋连忙起身避躲,对方并没有睁开眼。

这时窗口恰巧一阵冷风拂来面堂,李如锋浑身打了个冷激灵。

……

翌日,当月初九,即是迎娶昭阳的日子。

严府后堂。

严九钦站于堂前,一张脸还带着宿醉未醒的醺醉,眼下带青,只不过昨晚酒醉时艳色的脸现已褪去,留了一张略微苍白的面色。如果不是两个下人搀扶着他,怕是要倒在地上。

只见他身上被婢女嬷嬷换上了新郎的大红喜服,但垂下着头,酒还未醒。严故畔气得斥了好几声,严九钦反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