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切萨雷来的时候,正是顾沉沉换药的时候。

顾沉沉穿着睡衣和睡裤,蓝金色条纹,有种像是医院病服。但在教父的地盘里,什么地方都用上看上去称心如意的金色。

顾沉沉正撩起了后背的衣服,背着身体,医护人员在给他拆换下旧的绷带。

那脊骨在顾沉沉弯下腰的时候微微凸显,带着淤青和紫色的肤色有种淡淡的苍白色感。

几个医生见了教父,做了欠身微鞠躬的身姿。

顾沉沉依旧在靠撑在柜面上,背着身体等待换药。

教父直接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顾沉沉不远的面前,看着那只小野猫在露出肚皮似的任医生检查他的伤口和敷药。

抽出了一支雪茄,点燃后,夹在两唇间,在淡淡的烟雾中斜眯起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少年淡漠和安静的动作。

医生把他身上的绷带一点一点地解落下来,露出了伤口幸好不太深的地方,用消毒过的纱布洗擦了一遍伤口上面的血渍和残留的药膏。

顾沉沉不说话,在用药剂清洗着伤口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教父透过香烟的烟,看见那个少年的没有多余情感的侧脸,隐忍和淡冷,奇异的一种美的结合。

教父把坐姿调得更舒适一些,头微偏倚着,随着年龄增长,金色色素褪下去的褐色发系,眼是意大利人典型的深陷,眉峰高耸。脸上表情的不露形色,在此刻,露出一种遇到带荆棘着的神座下玫瑰想摘取和揉摧的神态。

顾沉沉衣服挽得不能再高了。由于他肩上还有一道未换药的伤口,医生让他把衣服脱了。

顾沉沉几颗纽扣从他雪白和纤细的手指间利索地解下,教父才发现,黑客先生不只有在编写程序和入·侵他人系统时候才有的十指翩飞的好看,连同脱衣服也存在一种美到极致的观赏性。

黑客的手腕是细白的,他握过,拇指绕过那手腕骨头凸出、连接手掌的地方,再与自己另的一只食指相扣,能够环扣住少年的单只手腕。

可见少年荏瘦到怎么一种程度。

蓝金色条纹的衣服脱落下来,毫无遮蔽的肉体,出现在几名医生面前。苍白的肤色上,夹带着大大小小挨过打的淤青。

包扎了的身体犹如是用最洁白和最圣洁的纱带去缠绕这个上帝制造的最美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