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抬起眼睫,扫了一眼简以修,“我有自己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我的事你别管。

敢跟他直视的人也不多,除却了血缘相同,他们兄弟还有一个相似的因素,就是同样性格冷漠。

但简以修是那种不易近人、极度自律、气场凛冽的冷漠。而顾沉沉那种冷漠,是不关心世事、不近人情的少年孤僻冷漠。

“看来你挺缺少管教的。”哥哥对这个近十年未见过未得到家庭教育的弟弟如此冷酷、甚至贬低尊严的评价。

顾沉沉回到家得到回到简家第一次的责罚——禁闭。

说是禁闭,还真是禁闭。

被锁进了一间空档无物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深棕色的地板,深灰的墙纸,还有天花上许久未开启过的灯后,无他一物。

简以修对顾沉沉说的倒数第二句话:“这是以前父亲教导惩罚我们使用过的。”

顾沉沉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冷漠。

简以修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反思,你错在哪。”

然后门合上。

顾沉沉差点跳了起来。

嗷嗷嗷,仰天长嗷,老子终于可以补觉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跟江晓慧到处玩,他这具少年身躯吃不消。熬夜喝酒、通宵开黑打游戏,有时候白天不上课,跑出外地去溜冰、坐船、舞厅等等,真是忙坏他了。

没想到,做不/良学生比学霸还要累。

顾沉沉很快就睡过去了,睡梦香甜,且少年的身体得到充实的休息。

四个小时后,简以修打开房门,看见少年蜷缩躺在角落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