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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大力地捆绑包扎,双手腾出后,翻起的眼皮,摸颈部的脉搏,大声往后叫,“让出点空间,让他呼气一下。有没有水,”洒在了伤者脸上,浇走了大量的血液,发现伤口在哪里。

救护车约莫在十五分钟到达现场,架上了伤者上车,交管所和110的也抵达现场。傅浕的关系,只跟交管所所长打声招呼,也就没有后续的录口供等了。

傅浕回去后,眼里脑海全是那个医生的身影。

一身白色,跳进了黑色的深渊里。再看去,那个人背负着一具身体,白的衣服上的大块血迹。看到他急救的手法,手上脖脸上的沾上的血。

呼喝群众让开空间。

埋头,一张脸上渗出了很细的,更可能是因为急切和刚才一番悬坡救人的出的汗。有些干干净净的、泠泠的脸上,垂下的黑睫,转动的视线,来回看听伤者的心跳脉搏,进行十指交缠的按压心脏施救。

所以他在后来的车上问出一句,“叶医生,你不怕你也掉下山?”

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在用矿泉水浇湿了的纸巾,擦着自己脖颈和手的人,才恍然回来,“哦”了一下,“职业的条件反应吧,”

“是吗,”

傅浕看到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露出的一点白色的脖颈,身上的没有了外套的,只剩下内里的棕色背心毛衣人。发出一声称奇:“知道你这么舍身为人,我就再多要你两个月了。”

一个月随行看护的期限很快,不到一两礼拜。伤口在傅浕的高估下是还没有完全痊愈。

叶绒泽心底是,他不想再当保姆医生了。“我们医院还有很多优秀的医生,哪一位都能全心尽职,”当你的看护。这话听似矛盾,因为叶绒泽不想当保姆,那么,其他同样优秀的医生怎么会甘心当保姆医师呢。

傅浕刚才那句话的语气略显得有股轻佻,换个语气,“我给你加工资吧。”他这个月给出的就是八万,对哪一个极为年轻的医生,都是笔宽裕的薪资。

叶绒泽回绝了,“不用了。”他的月薪是博士医师的平均薪酬,八万对他来说,不算多。还差店,没有完全够到他的薪酬。

傅浕想起他那摔破屏的iad,穿的衣服也没有多少牌子,看他青年模相,五年和七年制医生,以为他只是个刚出来的小实习医生。误以为八万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薪水。

叶绒泽以为司机会往他出租的公寓开,因为顺路,傅浕的家就在他公寓同一条路上,顺便将他送回公寓也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