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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泾看着这数根紫竹的伞骨, 根根纤细, 却并不柔弱, 挺秀且坚韧,撑起了半个扇圆。他垂着眼睫, 手指编织着伞架。

削过的竹骨,在他手指间用力地折进了编著的骨架中,稍一用力, 竹片割破了他的三只手指, 血顿时涌了出来。

落在了伞骨上。叶泾先是第一反应,将袖子抹去了伞骨上滴落的血沫。

头顶却落下了一个声音,“你别污了我的伞,”

抬起头,刺眼的光下, 江老板冷着的一张脸。

很快, 就在叶泾在想着,怎么好让血不继续流, 那个人从堂屋里出来,拿来了药粉, 抓过他的手。

金色的瓶子拨开了塞, 倒下了黄色的粉末。

止在他流血不止的三指的伤口上。叶泾抬起头来, 依旧是刺目, 却与方才似乎不一样。江老板抓过他的手, 往他怀袍里一放, “没做过粗活?”

挪起眼来瞧着他。

叶泾连忙道, “你教我,我学学便会。”

江老板拿起了眼光冷冷地看他,“我不养闲人,不要指望着我会好心收留你俩母子,除非……”

叶泾看到他稍稍俯低了身体,在他的眼前,放低了声响,“你每晚都让我爽。”

于是,江老板成功地看到了叶泾脸上浮起的比那日烟霞还要红的色素。

团子见了他娘亲在院里编伞骨,也过去,在他娘膝下玩耍。

他出于年纪小,有着孩童的天真,却又有流离在外的安分,一双大眼睛,只有在他娘身边时才会烂漫地看着他娘做事。

“娘,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