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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歪着脖子的麦冬一脸茫然。

而就在乔玥回到房中,将自己扔在床上顺便裹上厚厚的锦被之时,客院里的季畅也终于醒了。她迷迷糊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一手按着脑袋想要以此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榻,陌生的一切让她本能的警觉。

季畅眼眸微转,便见榻旁还有一只翻倒扣在地上的铜盆。铜盆里的水洒了一地,经过一夜也不知何时被冻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看着都冷。

盯着那铜盆看了许久,季畅也没想起这只铜盆是哪里来的,不过她倒是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记得昨日是除夕,乔夫人邀了她来乔家一起过年。她如约来了,陪着乔玥玩闹了一天,晚间的时候又在乔家一起用了晚膳。然后是守岁,她被乔尚书灌了不少酒,乔玥让她装醉她便装了,两人离开堂屋要去客房,她还陪乔玥放了一场烟花。

再之后的事就开始变得模糊了,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真醉了,乔玥将她扶回了客房——想来她如今所出就是乔府的客房,可乔玥送她回客房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季畅的酒量其实很好,寻常的酒根本醉不倒她,再加上她因自己的身份多有克制,因此还真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的模样,也没想到自己醉酒醒来后会忘记前事……所以说,昨晚喝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盯着地上那个翻倒的铜盆,季畅陷入了沉思,隐隐约约总有种不安。

想了许久,也是无果,最后季畅只得揉着额头起身了。

衣裳还是昨晚那一身,她没带衣裳来乔家,可昨晚醉酒之后显然也没人替她更衣。穿着衣裳睡了一晚的结果自然是一身褶皱,饶是季畅不在意打扮,也觉得穿着这一身衣裳有些不好出门。

躲在房中收拾了挺久,又用仆从送来的热水洗漱一番,等季畅收拾妥当再见到乔尚书夫妇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本是想告辞回去,至少要换身衣裳,结果抬眸四顾却没发现乔玥的身影。随后她便想到客房中那只翻倒的铜盆,不知怎的就有些在意。

季畅斟酌一番,还是问道:“伯父,伯母,怎不见阿玥出来?”

乔尚书不想理她,乔夫人倒是说道:“也不知那丫头怎么想的,昨晚守岁竟守了整夜,今晨才去休息,这会儿还在睡呢。”

季畅闻言心中微动,思忖间也不提要走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自我怀疑):胸呢,我的胸呢,你摸着都没感觉的吗?!

乔玥(面红耳赤):其实有点软,不过我以为是你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