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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如果,汉王必须自保。而他也因献药和维护,一下子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至此青云直上。整个过程太过迅速,先帝死得也太早,以至于燕王根本来不及策划下一次的布局。

可以说,新帝是捡了燕王布局的漏,后者彻彻底底为他做了嫁衣。

恼恨吗?自然是恼恨的!

不甘吗?自然是不甘的!

燕王隐忍十余载,又费心布局了这许多,最后却给他人做了嫁衣,又怎么可能甘心?他甚至等不了重新集聚势力,开始新的谋划,便索性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取回他应得的。

新帝看着燕王神色变换,心中渐渐沉静下来。他没有与燕王提什么父子亲情,因为谁都知道帝王的无情——当先帝眼睁睁看着风华正茂的长子折戟,却选择不闻不问,任他不甘沉沦,燕王对先帝的那点父子孺慕大抵就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没说废话,新帝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父皇临终时当着群臣的面传位于我,我便是正统。今夜你便是逼宫杀了我,也不过乱臣贼子,又要如何登上帝位?”

燕王轻嗤,不以为意:“这便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法子。”

新帝倒不怀疑他这话,毕竟先帝到死都不知道真相,而他们这群人也几乎是被他玩弄在了股掌之间。若非燕王自己跳出来,他只怕一直都会拿他当好兄长呢。

燕王说完了该说的话,也不会再继续耽搁下去,别过头摆摆手,示意众人动手。

然而一面倒的围杀却并没有出现,新帝是提着剑,可冲上来的军士们对上的却不是他——偏殿屏风撤开,露出一道暗门,身着轻甲的禁军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