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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玥闻言忍不住笑了,随手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季畅碗里:“几颗山楂而已,哪有这么厉害?”

她说得也没错,季畅其实就是没吃过山楂,这才对那股酸味儿久久不能释怀。而乔玥既然给她夹了菜,她自然也不好推脱,只得将那块鸡肉吃了。于是乔玥似有找到了投喂的乐趣,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季畅布菜,一时没留神就冷落了同桌的父母。

乔尚书见着女儿满心满眼都是季畅,又有点酸了。可碍于大过年的还有夫人在旁盯着,也不好找茬,最后只得举起酒壶对季畅道:“今天过年,世子陪老夫畅饮几杯可好?”

季畅抬眸对上乔尚书的目光,刚想应下,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乔夫人打断了:“吃着饭呢,一会儿还得守岁,现在喝什么酒?都喝醉了就留咱们娘俩自己守岁?!”

乔尚书讪讪,放下了酒壶,季畅自然也乖巧的不会接话。

一顿饭吃得并不快,年夜饭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乔夫人时不时会问几句北疆的情况,季畅也是知无不言,乖乖回应丈母娘的询问。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乔玥拉着季畅说话,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到高兴时乔玥差点儿笑倒在季畅怀里,还是后者顾虑着场合稍稍扶了她两把。

谁都看得出来,这对未婚夫妻感情甚笃,乔夫人也看得满心的欣慰。这时再回想起曾经的许常青,对于那桩临时毁掉的婚事也不再遗憾,甚至还隐约感到了庆幸。

等到一顿年夜饭吃完,天都已经黑了,一家子开始围炉守岁。

所谓守岁,便是要守过除夕,讲究些的会直接守到天明。不过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人大部分都熬不住,所以大家便都只是熬过三更天,子时一过辞旧迎新,便也可以回去补眠了。

晚间的时候,一家人守夜也是无聊,尤其今年府里小辈不多,也少了许多插科打诨凑趣的人。守到半夜,吃了消夜果,困倦之意还是渐渐涌了上来,乔玥靠着季畅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乔尚书见状便又将酒壶拎了出来,大手一挥决定玩个游戏——行酒令。

乔玥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顿时不满:“好端端的玩什么行酒令,阿爹你这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