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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出了一身的汗,这会黏糊糊的有些难受。他皱了下眉,起身去洗手间洗澡。

他其实极少生病,上一次生病还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是周末,舍友不是出去玩就是回家,他自己在床上烧了一天,烧的人都有些迷糊。

直到烧自动退了,才勉强的爬起来给自己喂了两片药吃。

最后一次被人这样照顾,还是温婷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十岁,打完篮球和董旻皓他们去了附近的游泳馆游泳,回来就发了烧。

温婷其实从小都是被人照顾的那个,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半夜发现他发烧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手忙脚乱的。又是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又是哭。

那一晚他睡的极其不安,一直伴随着温婷的哭声。

或许那个时候,温婷就已经发现了靳炜业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可她也只是十分小声且压抑的轻啜着。

像是生怕吵到他。

最后他也终于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喂水,手轻轻的扶着他的额头。

然后带着些惊喜的说:“不烧了!”

温烫的水从花洒中洒出来,冲到身上。

靳择琛隐约记得昨晚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走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然后小声说了句,“不烧了。”

动作十分轻,指尖温凉的轻轻划过,像是夏日的清泉一样让人想要留住。

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挣扎了一下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