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他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内心:对,他就是嫉妒江延,嫉妒他仅仅制符几年便超过了自己。凭什么自己努力了二十几年还得不到的东西,别人轻易的就可以得到?

孔源神情崩溃的大哭,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想要为自己求情。

杜长老长袖一甩,孔源连哀求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便被一阵飓风带离了制符堂。

其余没有制成下品防御符的人员也被请离,整个外堂仅剩下八人。

杜长老看着面前的八人,神色转为和煦:

“尔等现已通过制符堂低级制符师的考核。

半个时辰后会继续进行中品符篆的考核,若不想参加的,现在便可领取代表低级制符师的徽章和铭牌。”

除江延和墨天禾外,另外六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五人直接跟随杜长老身后的制符师去领取徽章铭牌,剩下的一人咬了咬牙,继续坐在了座位上。

三人相顾无言,还是江延率先打破僵局:“墨天禾,刚才多谢你为我作证。”

墨天禾神色一僵,猛地转头避过江延的视线,却不小心露出了红的滴血的耳尖,他重重地冷哼一声:“哼,我才不是为了你作证,只是担心你被冤枉后,没人和我继续比试而已。”

似乎觉得自己解释的还不够完全,他继续恶狠狠道:“你等着,我这次可要一雪前耻!”

江延恍然,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

对了,你的耳朵很红的样子,是不是刚刚太激动了。”

墨天禾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剧烈的连木桌都晃了几晃:“…要你管!”

说着气冲冲的走出了外堂。

江延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