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纠正:“是后悔药。千金难买。”

苏雀突然,看住了顾悯,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顾悯在赌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恣意,不近人情。有些微微的陌生,但是这种陌生,是顾悯熟悉的。“如果我从你这里问不出冯夷,胡湖会杀了我。”

这是选择坦诚相告,还是又一个招数?

顾悯摸了摸他的脸颊,真作假时假亦真:“你在我这里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跑出去。”

苏雀查过了他和胡湖结婚前,他一直居住在美国。和顾悯在美国见过一回。后来,他醒来,就在胡湖的家里。

他像是执行一个什么任务,意外闯入胡湖家,醒来后忘记了任务。

被胡湖当做了笼鸟一样豢养了起来,也处心积虑地安排与顾悯相见。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现在他们的关系,也许只剩下了这种肉·身的关系。顾悯不会相信他了,胡湖有对他存有顾虑。

他实在太惹人注目了,苏雀。无论是在异国他乡的赌城大西洋城,美国新泽西州城市,还是监狱里的惊鸿一瞥,装作冷淡不在意。再到了被胡湖养成了没有了心性的宠物玩具。

顾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黑色的海面上漂浮着,苏雀化作了一点一点慢慢漏气救生衣。最后沉湎在这种欢爱的身体乐园中。

他不满意这种结果。

每一次他都不满意。不是出现意外,就是中途夭折。

他还能在不喂冯夷的情况下,把人好好地调·教回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悯闭眼,既然不能挣扎,那选择享受当下。

“大西洋城。”顾悯回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时候我认识你吗?”苏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