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在他身边搭手,如副刀医生般。

“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

汤谷轻声地说,眼睛垂下来,看着手术台的术员。

医生身心一震,他有没有喜欢过汤谷,答案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警·察和特·警的声音,还有军火交集的乒乓响动。汤谷飞身,将医生护住翻滚卧倒在地上。

或许只有在特效电影出现过的交错的火花子弹,会在面前上演。轰然的□□声,不过是耳膜发震,喉咙发甜的多个瞬间。医生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那个人飞身抱住他滚落在地上,身体掩住他。

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通过朋友网络工程师和黑客的交际,在网络暗网看到了他报名这场比赛。他进来当观众,上台冒名黄兰颂儿子,全是为了救援到来的拖延时间。

到了最后。

鲜花擦过的钢枪,是洗干过的血液。

医生听到了枪弹消减、最终停息的声音,长久的平静,让得他有如获重生的机会喜悦。他轻轻地对护着他的人说:“好像,好像我们平安了。”

那个人没有言语,久久的一句,“谷谷?”

医生感觉到了脖颈、胸口的温热。从来他做过外科手术这么多次,血都是凉的。包括他曾经当学生解剖的时刻。这一刻,他仿佛觉得不真实,从来没有人的血是热的,是温的,是带有自己急迫心脏跳动的荒唐感。

他摘下了那个人捂住他的手,看到的是硝烟白雾中,救援队向他们走来的身影。

那个人垂头埋在他肩上,被医生摇动着:“你说话,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