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些眷恋和享受这样的时刻。

耿慕六点准时醒来，看着天花板，竟有些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郁商珩醉了，她是不是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手机震动，她倏地起身，抓过手机看时间，随后换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

今天要上课。

她以为要给郁商珩留纸条，结果走出房门发现他也刚好从房间出来。

似乎知道她要赶回家，郁商珩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开口，“送你回家。”

低沉的嗓音，没有起伏的声线，好似从机器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

耿慕点头，“昨晚……”

她刚开口，郁商珩眼皮就跳了一下，古井般深邃无波的眼眸睨向她，“嗯？”

耿慕犹豫了一下，“我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我没照顾过人，不太熟练。”

关键是她还睡蒙了，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郁商珩：“……还行。”

耿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望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他的手已经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长指将她飞起的几缕头发压下来，捋顺。

才道，“走吧。”

时间还早，路上还没有很多车，耿慕回到公寓楼下，发现周甜甜也才刚从计程车上下来。

而且走路，怪怪的。

一看到耿慕，周甜甜就扑了过来，咬着唇欲言又止，看起来情绪很复杂，又悲愤又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