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相识十年，郭云川第一次听到许允叹气。

郭云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挂电话前说：“我去跟徐慧慧打听打听，嫂子她平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视剧。你就别再作死了，我们就走嫂子喜欢的男主路线。”

许允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繁华的商场与熙攘的步行街。

他也不知道靠了多久，直至暮色沉沉，家里的阿姨喊他吃饭。

餐桌上，许时晋提起：“你的语文成绩不行，我给你联系好一个徐老师。徐春燕，退休四五年了，以前在h市四中教语文，退休后回咱们l市定居的。”

许允面露不耐：“我就是作文不小心离题，没必要补。”

许时晋夹起基围虾放入许允碗里，不容置喙地说：“先补着，等月考再说。”

许允心中烦闷，没吃两口就搁下筷子。

许时晋不咸不淡道：“你别甩脸色。你平常逃逃课、打打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血气方刚，要玩就痛痛快快的，所以我就不管你。”

他抬起眼，目光炯炯地看着儿子：“但是成绩上，许允，我丑话摆在前头，你是知道的。”

许允淡淡道：“知道了，下次作文争取不离题。”

去上补习课前，许允接到郭云川的电话。

果然，就是因为历史卷子的事儿。

郭云川：“徐慧慧说，她看到顾思嘉手背上青筋暴起，是真的气到一定境界了。哦，对了，徐慧慧说你是个混蛋，让我务必转告你，别让她看见你，不然……咳咳，看见一次打一次。”

许允：“哦。”

郭云川：“对了，我问过了。徐慧慧说，嫂子最喜欢看的是《恶魔在身边》，就喜欢那种坏坏的男生，越坏越好。像什么《那小子真帅》啊、《流星花园》啊、《泡沫之夏》啊，嫂子最喜欢了，就是这种帅气的校霸对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