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辛老爷子问，不过语气没有白天那么暴躁了。

茶茶默默将一个纸团放到了他面前。

辛老爷子疑惑地打开，然后看到了上面的素描纸上，画了一个秃头少女。

“……”他好像懂了。

她不会是来道歉的吧，还画了这样的纸团，让他砸回去？

老管家也懂了，忍不住弯唇笑了笑，但是转瞬，他又觉得有些心酸。

多可爱的孩子啊。

可是从任查的口供来看，那十三年，她未曾有机会离开过那个黑暗的小房间，每天过着没有日夜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她的脾气，或许还是被救了出来之后才?有的。

她一天比一天鲜活生?动起来，有了少女该有的小脾气，这一切都显得特?别可爱。

辛老爷子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茶茶，我今天也发脾气了，我也该给你?道歉，所以，我们扯平了？”他语气更加缓和，甚至这么多年来，眼睛第一次有了泛酸的感觉。

“嗯。”茶茶点头，然后伸手拿回了他手里的秃头少女。

辛老爷子佯装着严肃，问她，“你?是不是还大半夜起来画画？这样不好，以后真的会秃头。”

茶茶看了眼秃头少女，“……哦。”

辛老爷子以为她是听进去了。

结果她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又小声补充了一句，“秃头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