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合拢,握住。
他的手比她的还凉。
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封子越僵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就怕惊扰了那只努力握着他的小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想着,这一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茶茶见他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小脸却越发苍白了。
封子越的事,陆烟根本就没想管。
在茶茶被陆烟带去医院检查后,封子越才走到老民警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精准的时间,地点,监控方位。
几乎每一次被同学欺辱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
不仅是在座的老师,就连老民警都听得愕然,随之而来的是压抑和愤怒。
少年冷白的脸上横亘着狰狞的疤痕,那是给他带来灾难的因素之一,他用平静的仿若事不关己的态度,三言两语陈述着别人对自己的暴行。
这模样很难不引起人的同情。
但是封子越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对别人的情绪也丝毫不察。
民警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找老师,为什么刚才一直沉默?
封子越死水般的黑眸才闪了闪,隔著书包轻轻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