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里没有丝毫犹豫，“那个画家我很喜欢，老师也赞成我去他那里学习。”

程清弦没有出声，清冷出尘的俊脸微微垂着，薄唇轻抿，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往常她看到后会在上面轻吻一下，帮他抚平。

他和她都知道，这根本不是出国的问题，而是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那天他提出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时候。

瑾里清盘后，放下刀叉，斯文地将嘴巴擦干净，将手帕折好放到一边。

自从跟程清弦在一起，他总能给她变出很多手帕，渐渐地，她也养成跟他一样的习惯。

“程清弦，我们分手吧。”无视男人直直投来的视线，她继续说，“我不喜欢你了。”

程清弦瞳孔震颤，百般情绪堆栈，直攻心头，俊脸已然失色，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到这一刻，他还是无法接受。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平静而纯澈，没有多余的情绪透露，就好像只是腻烦了某一道曾经热爱的菜而已。

程清弦有自己的自尊，甚至可以说他的自尊心比普通人都要强，他当初主动追求她，是因为感觉到她对自己释放的情感，可是现在，他也同样感受到她展现的冷漠和无情，她真的没打算给他任何挽留的机会。

“好。”

也不知道过多久，程清弦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原则上，和平分手是一段破碎感情最好的结果。

当天瑾里就出国了，而程清弦面对一屋子陌生又熟悉的装饰，如同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