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禾甩着毛巾笑道:“客气什么,好歹我也是领了酒馆几个月工钱的临时工啊。”

这头,两只神兽叽叽咕咕用人修听不懂的语言吵了起来:玄武:不是说听我的嘛!

朱雀:白小花的酒好喝啊,我听她的。

玄武:是不是万年的兄弟!

朱雀:你会做酒吗?

玄武:……见酒忘义的家伙!

朱雀:你不是见色忘义吗?这白小哥还是你好几年阶级战友哩。

白芙蓉终于将眼光对上了阴三峤,果不其然,玄武的眼神和她一触便分离。

白芙蓉:“……”

白掌柜没忍住,心中叹了口气。

又是这般,从归云镜中出来开始,阴三峤就像是忽然遭遇了久违的青春期,心情象是三月扬州天,忽晴忽雨娃娃脸,前天因为敖童怄气,昨个就会为着檀越云撇嘴——

真的是娇娇娘子心思软,拉出来瞧瞧能扯个三尺长,着实让糙老汉白掌柜愁的脑壳疼。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问的:

“小乔,你不支持的理由是什么呢?”白掌柜慈爱问道。

阴三峤:“……”

阴三峤一瞧见白芙蓉这慈祥表情,就觉得眼要瞎,自己这么明明白白的心思,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咬着牙答:“白福贵出走多年,所作所为世人皆知,早已不是——”说到这里,阴三峤也是心中难得戚戚然:“——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胆小贪财却心善柔软的白家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