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啊。”白福贵唏嘘, 伸出手来摸摸空气, 眼神充满艳羡。

白芙蓉赞同点头, 左手给陈玄商梳毛, 右手指画圈在阴三峤亏龟壳上作画,弄得龟蛇啧一声,尾巴卷住她手指不让她乱动。

李不咎化作原形, 蓬松着一身白羽给晚风吹的飒飒舞动,他鹤目森严凝视远方,似乎远处红色的地平线不是地平线,而是什么稀世珍奇。

新安府,果然还是那个新安府, 飘在天边几百年的紫色流云也不见变红。

白福贵被夜风吹得舒爽,惬意地和白芙蓉拉呱:“是呢……那地青暑当时要了我的通讯码。”

“啥,你不早说白芙蓉,我给都给过了。”

“……没聊啥, 他就老说我长得眼熟, 问我穿云剑叫啥名……”

“我他妈那么傻的人吗?我会告诉他穿云剑叫穿云剑吗?这可是老爹压箱底的神兵。”

白芙蓉后脑勺靠在木栏上, 斜睨小福贵,“你小心点, 福贵哥, 那地青暑我看心思反复无常的很。”

白福贵不解:“法家修士, 还是挺靠得住的吧。”

“狂言技呢。”

白芙蓉嘁了一声:“难道你忘了蔻陵城战夜游神吗?”

“法家的狂言技不是非要真话——也不是非要和真实不相违背才行的。”

“而且, 唉我知道牵扯到法律总让人觉得是神圣的。”但是法律总是统治阶级的代言人。

“但是身负法律的人,未必正直无伪。”

白福贵搅紧眉头。“三鲜大人感觉还好吧。”

旁边李不咎瞧他这个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道白家英明一世,咋养出来最后的小子这么不开窍:“你这小蠢蛋。”

“白昌平见你这样子,真是要气死。”

“难道二百岁之后生儿子,脑子会变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