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丝竹管弦悦耳, 岸边才子佳人凭栏。

桌上茶杯生的奇怪, 中腰细细, 却两头宽展, 白玉瓷的茶壶涓涓细流水,落入细腰杯中,能清晰映见杯底的楚国美人图,随着茶水荡漾,美人舞动衣袖。

白福贵扒着桌子看的啧啧叫,白芙蓉眯着一只眼颠倒杯子看,道一句:“利用溶液折射原理,好脑子。”

“真是楚腰楼中有细腰。”

李不咎丝毫不解风情,一口喝干了杯中茶,拿着杯子磕桌子发声:“怎么,这么贵的茶楼,不见你露出割肾脸了?”

白芙蓉潇洒一甩袖子,学着李不咎打扇子:“一共俩肾,买禁金割完了。”

话落,她体贴托托阴三峤的脑袋,生怕他的长脖子掉进细腰杯里卡住出不来。

李不咎斜睨她,讽刺道:

“你是知道了灵石矿,觉得可以随便浪了吧。”

白芙蓉满意点头:“知我者,不咎也。”

李不咎眼皮一跳,扭头:“嘁。”

堂中装潢富丽,金丝做帷银缕为垫桌布,脚下踩着的软乎地毯那都是手工织的驼绒,双面刺绣,奢侈到凡人认不出。

白福贵托腮蹙眉:

“不该吧,就算奢华如此,也不会值那么多钱啊。”

穿云剑搁在身旁座椅,在一众金银光色中,土气到掉渣。

白芙蓉刷拉抖开扇子,掩嘴道:

“没人是冤大头。”

“听说这楚腰楼有豫州最好的茶,豫州最好的戏,豫州最好的说书人。”

“是儒林城的游览胜地。”

白福贵汗颜,“然后,白芙蓉你就跑这来听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