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渐渐的被秋其彬的举动所吸引,那种神情,那种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和他手中笔一样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注与他。

她好像只有在言滕飞练剑的时候看过这样的眼神,专注无比。他此刻手上的笔就像是言滕飞手上的剑,写出了他的才能。

‘天下苍生’,同样的四个字,却写出了完全不同的形态。温言此时终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她的字拿上来一比,那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温言的字虽然写的不好,但是书法她还是懂一些的,而且皇宫里面可是收藏了很多名人书画,此时秋其彬的字完全可以列入皇宫的收藏之中。

他写的字是狂草,属于草书最放纵的一种,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在今草的基础上将点画连绵书写,形成“一笔书”,在章法上与今草一脉相承。

而他的字完全凸显了狂草的优势,温言敢肯定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可是……

字如其人。

秋其彬写完就看向温言,只见温言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的字。秋其彬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常常看到的赞叹二字。

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开口询问。“公主有何指教?”

温言抬起头看了秋其彬一会儿,有些不甘的问道:“先生能把这几个字写成这样,还要说自己不关心天下苍生,不心系江山社稷吗?”

秋其彬有些愣住了,往常他写出这样的字,别人只会夸他的书法好,有谁能真正从他的书法中看出他的心事,他的怀才不遇呢。

可是如今,一个不善书法之人,一个天潢贵胄之人,一个不知民间疾苦之人,一个高高在上之人竟然看出了他藏在书法背后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