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自己在附近转了一个多小时,也已经冷得耳朵都要掉了。

晏清路贴着她冰冷的耳朵,用脸颊去给她暖了暖,低声问,“在这里多久了?”

宛童有些脸红,吞吞吐吐说了句,“就……就一会儿……我路过的。”

晏清路无声扬了扬唇,也不戳穿她。

因为你相隔得近,宛童闻到了他身上一股药水的味道,她连忙将他推开,“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么一看,他下巴往上的地方又一道五公分长的红色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抽出来的,撸起的袖子,也露出了他手臂上好几道渗血的痕迹!

宛童看得触目惊心,眼眶瞬间就红了,死死握着他没有温度的手,“晏清路,你跟我回家,我家有药。”

晏清路呆呆看了她几秒中,指腹轻颤,摸了一下她湿润的眼角,随后咧开嘴角笑了笑。

晏清路最终也没跟宛童回家,而是去了陈厚家。

陈厚父母早年就双亡了,只剩下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她对晏清路没有什么偏见,有时候也会逮着帮他们处理一下伤。

晏清路带着宛童进门时,陈厚正给陈奶奶按摩,终于将她给哄开心了。

毕竟除夕没能赶回来,让她操了不少心。

陈奶奶见晏清路带着伤来,急急忙忙拿出了“祖传秘方”万花油。

宛童见了她那些药,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是她见晏清路和陈厚都没说什么,于是也没开声。

陈奶奶好几次瞥向宛童,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是严家小四吧?”

宛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奶奶,我是。”

村里好多人都是叫她严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