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展馆出来,宛童带邵珩去吃了一顿,他似乎没有将画展的事放心上。

又或者,他心底郁闷,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的话,宛童就连下手帮他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想他继续卖画,给别人当枪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碾压李旭天,成就自己的一番作为。

回去的一路上,宛童一直有意无意地吹着李旭天的彩虹屁。

邵珩沉着脸,到了后面就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风格突变,难道就是一定是因为心境大变?难道没有可能是找了枪手?”

李芝跟他说过,他的画是卖给了国外的一个画家,说他有多喜欢他的画,每次都是一万到三万不等的价格。

他之前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画得有多好,不过他们缺钱,那些画卖了就卖了。

有时候他只是记录一下生活随手画而已,李芝把画收走,他以为她拿去扔了,但是刚才在画展里,他却发现他的“随手画”都出现在了墙壁上,被装裱得好像是应该供奉起来的圣品一样。

现在想想,原来他无意中竟然成了李旭天的枪手。

“枪手?那这个枪手应该是个天才吧,毕竟他的画被这么多人喜欢。”宛童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过不可能是找枪手吧,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么心甘情愿当别人的枪手?难道李旭天给了他天价?”

天价……

邵珩瞪着黑眸,一时噎住了。

最贵的一幅画,卖出了五万块。

还真是天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