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丞的双手没有停顿,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问什么?”

“……”宛童沉默,难道他就丝毫不怀疑她的身份?就这样直接认定她是白宛童本人了?

又或者,他只是对这张脸没有任何抵抗力?

两人都没有再出声,宛童头发半干后,郁丞又换了另一条毛巾,包住了那白玉双足,认认真真将那水汽擦干。

宛童定定看着他的动作,因为发胀的太阳穴,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原主记忆里,郁丞向来是沉默寡言的,但是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他好像能瞬间读懂她心里所有的想法。

比如刚才,如果不是他进浴室将她抱出来,她可能要在里面一直洗到脱皮。

郁丞在床边半蹲下来,宛童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但是黑发还是湿漉漉的。

他似乎察觉她的视线,默默帮她擦了脚之后,一言不发又离开了。

宛童裹着浴巾坐在纯白色的大床上,好半晌才接受了这陌生却舒服的环境。

郁丞出了房间,将门带上,白宛心和钱乐刚好一同走过来。

“郁总,抱歉,游轮上没能弄到常服,只有晚礼服,不过白小姐这里刚好有没穿过的衣服。”钱乐跟在郁丞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烦恼过这方面的问题,第一次处理不管怎样还是觉得不周到,所以神情更有些愧疚。

白宛心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纸袋,“阿丞,我看那女孩儿跟我差不多高,衣服她应该能穿的。”

郁丞扫过两人拿来的衣服,顿了一下,并没有接,“不用了。”

她不会穿别人的衣服。

钱乐:“啊?”那房里的女孩儿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