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知道自己这想法太夸张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掏钥匙开了门,像是想给邓远一个措手不及似的。

“诶,以寒,”听见开门的声音,邓远快步迎上来,“吃晚饭了吗?”

他穿了一条牛油果绿的直筒衬衫裙,裙摆宽大,镶着一道窄窄的新绿色荷叶边。邓远凑过来接徐以寒的单肩包,徐以寒呼吸一滞,感觉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青苹果凑到嘴边,令他忍不住想咬上两口。

“……没吃,”徐以寒说,“有饭吗?”

“有啊,说了做武昌鱼嘛,”邓远脚步轻快,“鱼已经收拾好了,我去蒸一下就行,很快的。”

徐以寒愣怔地跟着邓远,邓远走进厨房,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邓远又围上了那条“海鲜酱油”的围裙,他低下头切姜丝,两片蝴蝶骨骨从衬衫裙下微微凸起来,这牛油果绿稍显暗沉,衬得邓远的后颈更加白皙。

徐以寒凝视邓远的背影,呼吸变得有些重。从邓远白皙的后颈,到他柔软的肩头——徐以寒不知道已经吻过咬过多少次了。有时候他还故意用胡茬去蹭邓远的肩膀,邓远会短短地哼两声:“嘶——别蹭了以寒——好痒。”

徐以寒用力压制住那股硬邦邦的荒谬感,他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无论邓远是什么样,无论邓远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都没关系的。反正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等等,萍水相逢的下一句该是什么?——各取所需,对,各取所需。

徐以寒总算想起来了。他冷静地问:“姐姐,五千块钱转给你了,你看到了吗?”

邓远动作一顿,但是没回头:“嗯,看到了……我朋友下个月就能还,以寒。”

“不着急,”徐以寒说,“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你哪个朋友?他拿钱去gān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