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过,”文加补充道,“邓远是因为她才来了上海,但是他们两个……谁也帮不了谁,后来就散了。”

徐以寒感到一阵实打实的错愕,不是错愕于邓远谈过恋爱,而是——那天晚上,邓远丝毫没有提及他和史岩曾是恋人的事。

是不想说?没必要说?还是故意瞒着他?

“至于你说的借钱,是另外一件事了。”文加道。

“什么?”

“邓远这个人,不,不只是他,还有倪玉、迟洋,他们三个,脑子有病。”

徐以寒:“什么意思?”

文加笑了笑:“我就知道他没告诉你,他不敢告诉你的,否则早被你赶走了。邓远、倪玉、迟洋,邓远是男变女,倪玉是女变男,迟洋是有个男变女的老婆,可惜死了好几年了。”

徐以寒脑海中猛地浮现出倪玉的脸,那是一张非常白净的脸,仔细想……确实轮廓是柔和的。而他说话的音调也偏高。

原来如此——原来倪玉也是跨性别者。

“他们三个做的事儿,我该怎么说呢,算是做公益?但你说做公益哪像他们一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文加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今年年初他们在嘉兴,联系到一个卖.yín的男孩儿,十七岁,男变女,听说吃药都吃了三年了。那男孩儿为了赚钱做手术出来卖,被人控制住了,不卖就往死里打。”

徐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