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徐以寒低骂一句,直接拨了邓远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十几秒里,他如焦躁的困shòu般在楼梯口踱来踱去。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跟来,他应该随便找个酒吧喝点酒,或者找个健身房打打拳,他应该发泄,应该等自己平静了再去问邓远,你为什么骗我。毕竟他的扭曲的怒火并不是因邓远而起。

但是他忍不住,他没法想象邓远怎么会骗他。这段时间里,当他上班或是赴宴的时候,邓远都在gān什么?原来他不是乖乖地穿着裙子等他回家,他去gān什么了?

电话接通,邓远惊讶道:“以寒?怎么了?”

“你在哪,几楼,”徐以寒直接跳过解释,“原地等着我!”

邓远像是懵了:“什么?以寒,我在……”

“我知道你在医院!几楼!”

“我……4楼,肿瘤科。”

徐以寒飞快上到四楼,果然迎面就看见邓远。邓远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声音有点发颤:“你怎么来了?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徐以寒有一百个问题想咆哮给邓远,但身体快于思维,他一把抓住了邓远的手腕。他抓得很紧,以至于邓远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徐以寒咬牙切齿道:“你来这gān什么?和你一起的是谁?”

“我朋友……快不行了,”邓远紧皱眉头,“我们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