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以寒?”这么晚了,邓远的声音倒还很清醒,轻轻回dàng在徐以寒空而大的房间里。

“姐姐,”徐以寒懒洋洋地叫他,“你在gān什么?”

“我……我在外面。”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徐以寒的心像被捏了一把。

“嗯……我……”

徐以寒坐起来:“你在gān什么?”

“没什么,在外面玩儿。”

“玩儿?”徐以寒起身,“我也过来玩儿,位置发给我。”

“以寒,我……不了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徐以寒从衣柜里翻出一条gān净T恤:“我想见你一面,有点事给你说。”

“啊?要不你就现在说吧?”

徐以寒接着扯出一条牛仔裤:“不,当面说。你到底在哪?”

半小时后,徐以寒在一家小诊所里见到了邓远。

如果不是邓远,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走进这种诊所——开在弄堂里、墙壁发huáng、弥漫着一股发酸发苦的消毒水味儿的私人诊所。邓远躺在露出海绵的沙发上,徐以寒不知道他怎么躺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