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男人,手握兵权,又被夺妻,自己的父亲又因为这件事被活活气死。一时之间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你觉得这个手握兵权的男人会怎么样呢?”
歌谣心中大惊,丧父?这么说,堂主的下一步是邓丞相?
“这个挺突然,你没有心理准备,我知道。邓青的病,我估计活不过几年,不如让他在最有意义的事情上死掉,你觉得呢?毕竟,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邓青的帮忙,前朝不会倾覆,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淋淋的事发生呢?歌谣。”
福雪康确实擅长说服。他懂人心,又自带一丝威严,让人有不可侵犯的敬畏感。
“你当然可以考虑,本来我的计划中,邓家所有人都必须要死,不过为了报答你多年的跟随,你在乎的那个孩子,她可以不用趟这浑水。”
歌谣打了个寒颤。如果福雪康想对谁不利,那个人定然活不过多久。他之所以这么饶有兴致、按耐住自己的杀意,只不过是像猫逮住耗子一般的心态。他面带微笑,看着柳汉洲的皇室在他的一步步算计内走向衰败,那种挣扎的痛苦,才能满足他那颗全是愤怒的心灵。如果他真的想马上杀掉谁,那个人多半不久后便会中一种奇毒,痛苦又无人可医,一点点被病痛摧残着带走。有时候想一想,福雪康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那双手不知道救过多少人,也不知道流着多少人的血。
“堂主······真的能放过她?”
福雪康笑起来,“是啊,毕竟她是你这么些年唯一在乎的人,我有什么理由杀掉她。再说,她毕竟是女子,对我们的事没有多大的威胁,假如你在乎的是邓晟,那才真的麻烦了。”
“歌谣明白了,一切但凭堂主吩咐。”
“哦,你想好了?可能你会对她愧疚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是你gān的,她也会恨你一辈子吧。”
歌谣紧紧捏住拳头,“堂主,恨能让她活着的话,就让她一直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