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雪康。”
“多谢福先生救命之恩。”她忽然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带着几分戏谑,带着几分明媚,一时让他捉摸不透。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心求死?”
她闭上眼:“我累了,我先睡了。”说完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他。
他仍旧不敢离开她太远。
她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谈话,情绪反复无常,倒真像自己此刻戴着的那只狐狸的面具。
“我要走了。”他说。
他看到那一瞬间她有些惊异,但马上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神色:“哦。”
他便真的要起身走掉,她忽然问:“你难道不怕我又自寻短见么?”
“诚如你说的,医者难医心,我已经在你身上làng费了太多的时间,任何一位病人都没有让我驻足过这么久,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好像叹息了一声,他转过身,正要出门时,她说话了:“我叫叶歌谣,叶子的叶,歌谣的歌谣。”
他有些诧异,浅笑起来,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