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深吸一口气。她跪在了她的chuáng榻边。
磕的第一个头,祝愿日后伴溪身体健康,少一些烦心事。
磕的第二个头,希望她能薄情些,不再记得这个让她这么伤心的自己,全当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磕的第三个头,自与君相诀,惟愿此生不复相见,但两相平安,安稳无事。无论日后大豫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护她周全。
如果她不答应,堂主有一万种让伴溪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办法。一想到他能获得先帝信任,甚至给先帝把脉看病,她的心中就惶恐不已。她也没有办法去出卖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或许有些缘分,在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绝不可能生根。
☆、情反使人蚀本性
“小落······”形羌有些话想说,似乎又吞咽回去。
“嗯?”余落在镜子前梳妆。
“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还很好,你似乎睡得挺香。”
“是吧。”形羌的样子似乎有些惆怅,良久他才说道:“皇帝陛下身体还好么?”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一丝苦涩。
余落一愣。原来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