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泰迁王,以及······”刑部尚书,顿了半天,才勉qiáng说出,“以及平西王的子嗣。”
柳汉洲意识到,他们已经不用六皇子和七皇子来称呼吉凯和吉旋了。这场皇家的丑闻,终归还是让所有人知道了。
“你们觉得呢?”
大臣们议论纷纷,终于有两个老臣站了出来。
“陛下,虽然平西王的子嗣是皇室血脉,但毕竟背负了太多血债,臣等怕他们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日后危及整个皇室。”
他们没敢再说下去,柳汉洲却轻轻地笑了。
“你们的意思是,让朕杀之后快吧。”
那两个老臣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不答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柳汉洲颤抖着站起了身,群臣一见陛下这个样子,忙纷纷跪下,无不诚惶诚恐。
“朕忘不掉。朕忘不掉皇后的仁慈和善,她从不与人争锋,她是这些年来唯一体贴朕的人。朕更忘不掉,中捷小的时候,朕曾经抱他坐在朕的身上,教他念书写字。他的母妃逝世之前,嘱托朕多包容中捷。有时候,朕在想,这么多年,是朕错了,是朕没有给朕的儿子开个好头,亲人间相互屠戮,是从朕开始的,如果有罪,朕应该是第一个被惩罚的人。”
群臣纷纷叩头,山呼不敢,人群中,却有一个人在偷偷抹眼泪,便是敬南王柳汉池。
他吸了口气,颓然地靠在了龙椅上。
“父皇——”伴溪站了出来。“平西王谋逆大罪,罪无可恕,但吉凯与吉旋,到底是皇家的血脉,是父皇的亲孙子。且两个孩子年幼,最是无辜,他们的一生,已经注定充满了不幸,父皇怎能忍心处决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