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岩翻开钱包,撷出建行卡,递给姜屿,微微笑道:“上缴工资卡,密码100084。”
姜屿一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接过卡。她故意朝他钱包里瞄,问道:“咦,你还有好几张卡啊?”
梁岩笑了笑,说:“这两张卡,平时用不到。这张卡是公务卡,你明白的;这张工行卡是律师费,但我接的案子比较少,这项没啥收入。所以啊,我以后只能仰仗梁太太给我发零用钱。”
姜屿挥了挥银行卡,昂着小下巴,挺直腰板傲气道:“嗯,看你表现!”
梁岩夹了个虾,剥出完整虾仁,自然而然地放入姜屿碗中。他浅笑,嗓音清冽醇厚:“梁太太,您的虾。”
姜屿嫌弃道:“看来你已经忘了啊,吃虾还是要自己剥才香,特别是用嘴剥。”
以前梁岩就会给她剥虾,但姜屿喜欢自己吃,偶尔还要气鼓鼓地怪他把虾都剥掉了。久而久之,他便只好不帮她剥了。
那个暑假,梁父梁母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梁母做了基围虾。姜屿如往常般用嘴剥壳,熟稔迅速。梁母几番蹙起眉头,最后还是温和亲切地提醒她:“女孩子这样,有点粗鲁喔,太不文雅了。”
如今,姜屿也只在外边注重餐桌礼仪,一回到家,就打回原形。
梁岩咬了一口虾,慢条斯理地用牙齿去壳。吐出虾壳后,他搁下筷子,笑意绵绵地看着姜屿。
他勾着唇角,双眸深邃幽静。
姜屿吓得筷子一颤,“你gān嘛笑得这么不正常?”
他站起来,伟岸的身影往前倾俯,宽厚的右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绵长而热烈的拥吻,这一小口虾仁在两人唇齿间来回互渡,津液旖旎。
由于隔着餐桌,他的动作受限,恨不能从桌面爬过去。
动情处,姜屿猛地推开他,背过身擦口水,忿忿道:“吃饭就吃饭,胡闹什么……”
虽然是生气的语气,但这声音软糯清甜,在他心上泛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