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都以为梁岩是忠臣的时候,他开始不断给姜屿送牌。
一局下来, 梁岩满血存活到最后,助攻姜屿杀死了主公布彦山。
董宁宇急冲冲地翻开他的身份牌, 骂了一句“MD”, 质问道:“你特么一个小内, 全程站反贼?”
张功笑道:“人家备备和香香是一对, 当然站一起咯。”
董宁宇洗牌, 嚷嚷道:“牌桌上, 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夫妻啊,不然还玩个屁嘛。”
两局内,陆续来了几个同班的男生女生。大伙儿一块玩,直至日落西山。
很多年后,这天里发生的很多小细节,姜屿都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大家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去钱塘江边逛。
这一年,江对岸还没有那么多高耸林立的CBD大楼,岸边也没有后来频频登上各大新闻的绚丽辉煌的灯火。
钱江八桥尚未修建,城市阳台初具规模。
江风chuī上来舒服畅快,水面泛着一片一片的光。
路灯幽暗,人影幢幢。
她那个时候是在gān什么呢?
好像是在数天上的星星。
正数到三十一颗,视线骤然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与此同时,唇上蓦地覆盖两瓣柔软,带着旖旎的濡湿。
而对于梁岩来说,这晚与其他个许许多多的过去与未来的夜晚,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午夜梦回的幻象。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夜里,梁岩孤零零地倚靠在夜色中,回望这一段段被时光剪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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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岩送姜屿进小区,一路送到楼栋大门门口。
姜屿抓住他的手臂,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眼睛弯如月牙,“那明天再见了喔。”
梁岩拉住她的小手,笑道:“你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