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弯着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朗，不复之前哽塞，连嘶哑都没有，仿佛刚刚默默流泪的人不是他。

奚熙愣住，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他。“你又耍我，不准再对我做这样的表情了。”

赵言笑的像得逞的狐狸，“不要，你喜欢这个表情。”

奚熙：“……”

长得好看就是这一点不好，她老是忍不住被吸引。

这个世界的赵言同样有各种小心机，他多了几分孩子气，总是不自觉的露出对她的依恋和爱意。看起来人畜无害，却仍同上个世界一样，内里yīn狠又偏执。

*

奚熙看到电视上报道关于程家公司陷入危机，内部陷入继承人斗争的新闻。她看到镜头中一闪而过的程时泽，他身上的黑气已经弥漫过头顶。

自从上次见到他执迷不悟又颓废的样子之后，她就清楚这人利用上辈子的记忆改变了很多人原本的轨迹，将他们应有的成绩全都占为己有。

她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贪婪。

程时泽放纵着心底的黑暗，想要得到更多东西，就算是将盗版系统除去，遗留下来的黑气受内心恶意的滋养，迅速增长，直到现在快要将他吞噬。

她忍不住盯着电视想要看清楚。

赵言却换了个频道，他眼里全是厌恶，“他有什么好看的。”

奚熙：“程家那些小辈不是有的被驱逐到国外，还有的被剥夺了继承资格，怎么现在全都回来了？哎，这个公司出事有点莫名其妙，我记得不久前还挺厉害的。”

赵言淡淡道：“他们不收敛锋芒，得罪的人很多，对手多，看不惯的人也多。”

奚熙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