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后，陆长清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他恶心的还是被感动的。

反正陆长清趁势回身搂住了他，慢吞吞的回复道：“既然那么喜欢我，那就请你……去死好吗？”

他用最温柔缠绵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

顾玄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并未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一股剧痛已直穿他的心脉。

陆长清起身，抽剑。

脸上是一片冰寒。

顾玄策这才发现，他手上的……竟然是自己的本命剑。

因为陆长清最近练剑不顺，他才将自己的本命剑给他使，甚至解除了剑身的限制。

也只有他自己的剑，才能在神法宗之地，真正的伤害到他。

顾玄策脸色惨白，不知是痛的还是痛的。

他一手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心口，一面结结巴巴的问：“清儿……你……你怎么了……”

陆长清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地下的他。

眼神竟熟悉得有些陌生。

敌视、厌恶、冷漠。

这是专属于阳溪雪对他的眼神。

“我怎么了？顾玄策！”

陆长清冷冷的道：“只是恢复记忆了而已。”

“杀身之仇，不共戴天，这一剑，是还你的。”

最后的记忆弥补上，陆长清也终于想起了一切。

想起他那个从小到大无比痛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梦中人。”

“梦中人”即是“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