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部十分眩晕,让他甚至有些反胃。

他双手撑在水池边,忍着呕吐的冲动,好一会儿,他直起身板,转身朝一条小道走去。

书瞳想起,樊跃似乎高中时被父亲扇得脑震荡,把听力也弄坏了,但是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最后还是从钧发现的。

樊跃朝学校后门离开,进入熙攘的街道。

书瞳迅速跑回礼堂,给王灵儿留了话,又跑开。

她不远不近跟着樊跃,不知道该不该劝他去医院。

她怕他会像剧情里变成左耳听力不佳的下场,一生都怨恨自己的父亲。

经过一个集市,书瞳忍不住驻足,买了一袋最爱的红薯。

不过买完她就后悔了。

五斤红薯对她来说太重了,没走两步路,她就停了下来,而前面樊跃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诶,那就不管他了……先回家。”书瞳嘴里嘟囔着,将装着红薯的网兜放下,在路边叉着腰休息。

没一会儿,她正准备往回走去坐巴士的时候,一道高大堵在了她面前。

樊跃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耷拉着眼皮看她。

书瞳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被他这么沉默地盯着,她便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甚至忍不住解释,“我拎不动,要回家……”

樊跃面无表情,伸手过来一把将红薯网袋抄走,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书瞳眨了眨眼,连忙跟上去,那个……红薯他会还给她的吧?

寒风呼呼吹着,天气也格外阴沉,好像随时会飘雪,书瞳双手塞到了口袋里,看着樊跃渗血的手拎着红薯网袋有些吓人。

她抬头看樊跃的侧脸。

他已经将兜帽戴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