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收到顾清清给的东西，但是那不代表他要照着她的去做。

婚纱的设计是他在半年前就完成的，但是灵感来源于沈书瞳无意说过的话，她说要是把栀子花穿在身上，那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他原本没打算理会顾清清，但是在看到小欣晒出来的婚纱后，他存了私心。

这可能是他和沈书瞳，唯一的，也是最深的交集。

季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银：“不，你知道。”

说完，郑银自己自嘲地笑了几声，“季楚，你不会还监视别人吧？沈书瞳知道你这么可怕吗？”

“说完了？”季楚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你没有耍心机，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天，往一个原创设计师身上泼脏水，你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么现在，你自己尝尝这种滋味。”

郑银语塞，他那一点肮脏的心思被识破了。

现在的沈书瞳太完美，太难以接触，他却还奢想着她沾上不堪的名声，被季楚抛弃，那时候他是不是更容易接近她一点？

季楚继续说，“你再怎么纠缠，对瞳瞳来说，也只是一个路人，一个面目可憎的路人。”

话音落，他直接挂了电话，将那个号码列入黑名单。

季楚重新走回卧房，把手机放到一边，躺在书瞳身旁，手臂将她轻轻环在自己怀里，心脏空缺的那一块，才有了踏实感。

————

第二天小欣的婚礼照常进行，季楚陪书瞳出席，两人还被邀请致辞。

相对于沉默严肃的季楚，书瞳这个经常直播卖衣服的人像是得了社交牛那个逼症，三言两语逗得全场哈哈笑，活跃气氛不在话下，甚至还献唱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