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你是要把这条小毒蛇教成帝王眼镜蛇吗？”那老头不屑，冷哼声，“孩子你确定自己作出正确的选择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阁下，我不知道难道您还知道吗？”柳於菟回答的丝毫不客气，“阁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

而他两世为人，只想做一点点的好人就够了。

问心无愧这东西，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

他柳於菟一直，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品德高洁的人。

“你成长在十夜星球，没有得到很好的引导。”对方却面露惋惜，“或许我们应该给彼此一次机会，年轻人。我可以让你了解一下不一样的世界，不被那些低俗的东西束缚，追求更高尚，更有追求，被历史铭记的东西。”

“不了，我已经开始被历史铭记了。您说的那些我早就做到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引导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柳於菟回头看向主脑，笑的格外讽刺，“是吗？主脑。”

“您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的。”卡俄斯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柳於菟是正确的。

这老家伙给予的，自己抬手就可以拿到，他在乎个屁！

可偏偏就是如此，他们才想更好的引导柳於菟走上正确的道路。

他成长在十夜星球，没有收到过正统良好的教育，也不会接受善良正义的引导，如今的柳於菟就是披着华丽外皮的狼，为了自己看得见的肉而进攻。

这让人看的无不可惜……

“柳於菟阁下你看到的只是肤浅的表面。”波尔克亲王遗憾的摇摇头，“世俗的贪念只会埋没你的才华与良知。”

“嘘！”柳於菟修长纤细的手指放在双唇之间。

“在我眼里你和那些你看不起的人是一样的，这位亲王。我不想和你长篇大论争辩什么，这对你我来说毫无意义。”柳於菟浅笑，“有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觉得“可惜”我不按照你设定的道路走就是浪费我的才华。我觉得你的想法荒唐可笑，又愚蠢自以为是。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看到一块美玉，想要收藏。”

“他们更坦然，他们要美玉的价值，要美玉承托自己家族，要美玉带来的无上荣耀和华丽的身份，为了这些他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而这份代价就是你口中的世俗，贪念。”

“可，他们付出了代价，甚至愿意承受失败。”

“而你，只是想动动嘴皮子，什么都不付出。”柳於菟一针见血，“我最烦那些“自诩正义之仕”的口空而言，我的未婚妻遇到过，我也遇到过。”

“你说我泯灭良知也好，你说我追求世俗的是堕落也罢。在我眼里，你们这些所谓的卫道士才是标榜着所谓的“正义”所谓的“高阁”要信徒无条件的沉浮。”

“你不过是比林语枫高级一点而已，但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毫无区别。”

“夸夸其谈，但在需要献祭的时候，你们毫不犹豫的会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献祭我们。”

柳於菟的话让对方脸色煞白铁青，难看极了，但他没办法反驳。

波尔克亲王知道柳於菟指的是什么，这是他们一辈子洗不掉的屈辱，也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一针见血，令人无法反驳。

波尔克知道，在柳於菟眼里他们这群人就是虚假的卫道士，装模作样，蛊惑人心，骗取利益。

甚至不如那些世家，贵族，商人给的真金白银。

他无法反驳，他！

居然无法反驳……

兰蒂斯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柳於菟身后，疑惑而又警惕的看着这幕那些人的举动让他感到不安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平静海洋下的暗波汹涌。

“怎么了？”兰蒂斯卡警惕的看着那个亲王，同时小声的问道：“不是选了马尔托斯阁下吗？”

柳於菟不在意的笑笑，“好的总归或有人想要抢夺，就如同你。”说着顺手就揪了下小蝴蝶的触须。

“恩？？”兰蒂斯卡被拽到晃了晃，垂下眼帘，看似温顺实则小小声的警告柳於菟：“在外面呢。”

“好的。”柳於菟松手的时候，那小触须却理直气壮的缠绕在自己的指尖上，死死的不松手。